《甲方乙方》2017.12.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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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1997年过去了,我很怀念……”当年在影片结尾,葛优深沉地感叹。

一晃儿20年又过去了,此时我们该说:

2017年过去了,我们也很怀念……

《甲方乙方》那个年代,葛大爷还很年轻依然一笑蔫儿坏,刘蓓也相当娇俏可人演技倍儿好;那个年代相声还可听小品尚未泛滥,人们更没什么渠道听得到成堆的段子;那个年代冯小刚还没成腕儿称爷,有诚意有本事抖着黑色幽默娱乐大众;那个年代男女恋爱可以不着一字,却比现在动辄上床更让人相信爱情;那个年代做个好事借套房子给人圆梦,也自然而然没人觉得多么矫情煽情;那个年代人的物欲还没有赤裸裸地横流,玩世不恭外表下还残存着些理想主义的天真……

所以那时候的喜剧好看,“大荒诞、小真实”,表面上一点正经没有,内里边实则透着真诚,轻松可乐但不轻浮无赖,油而不滑且能笑后暖心。《甲方乙方》开创冯氏贺岁喜剧且一路《不见不散》《没完没了》,《编辑部的故事》《我爱我家》至今长播不衰攒足好几代拥趸,从电影到电视统领一个时代,哪一部随便拎出来都能把现在那些黔驴技穷使劲抖下三滥包袱、实在不行直接挠观众胳肢窝的所谓喜剧片甩好几条街。

为什么我们总是怅然若失喜欢怀旧呢?是逝去的太美丽还是现实太丑陋?

鉴赏课上讲电影的时候经常喜欢说的一个个人观点就是:大腕导演们最优秀、最鲜活、最能表现和代表个人才华和水准的作品,往往是其早期作品甚或特别是处女作成名作。《甲方乙方》虽然并非冯小刚的第一部影片,但却无疑是全方位展现和奠定他个人冯氏喜剧风格的一部,所以它的好看也毫不例外地远超出此后各种转型的若干部。

《甲方乙方》此前曾叫过好多名字:《好梦献给你》、《比火还热的心》、《成全你陶冶我》等,当年不仅一举拿下《大众电影》百花奖最佳影片、最佳男主角、最佳女主角等多个奖项,更重要的是在中国电影史上至少创了两个“第一”:1949年以来第一部为特定档期所拍摄的影片;第一部采取导演不领取片酬、而于影片利润中提成的“风险共担”形式。1998年的3600万票房,至今令人想来也是岂一个“牛”字了得。

如果说一部片子过去十几二十年还能被想起来,每每翻出来重看还能有所感慨有所回味,那应该就算是部好片子了,《甲方乙方》应该是。窃以为,这之后的《不见不散》《没完没了》,《大腕》《手机》《一声叹息》,也都可圈可点。至于转型之后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,在此略过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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